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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明:〈七千零一夜〉純肉番外。24×23。

    繼承之後、正篇時間點之前,某個他們共度的早晨。

配對:爆豪勝己/綠谷出久。

原作:我的英雄學院 My Hero Academia

分級:NC-17

Author:RiAN日安 


 

  羯族領頭羊在晨光與熟悉的溫暖臂彎中醒來。

 

  湖泊般的綠眸眨了眨,感覺到從後摟住自己的那人吐息和緩,拂過耳側頸肩,睡得像個玩累的孩子一樣熟沉。

 

  綠谷出久無聲彎了彎嘴角,輕撫過對方臂上的刺青、小心翼翼抬起他的手,試圖以不吵醒戀人為前提離開床舖。

 

  「────……!」

 

  然而一如既往,他沒有一次成功過。

 

  倏然收緊的臂膀將青年箍回了懷裡,薄韌的背肌抵上結實的胸膛,帶來一陣刺疼與搔癢,來自前夜彼此留下的咬痕與抓傷。

 

  如同悠閒的獵食者翻弄自己爪下的獵物,初醒的赫勒斐狼王恣意撫摸著羯族領頭羊溫暖的腹部肌理,享受那鍛鍊有致的絕佳手感。

 

  在他下腹有塊地方格外敏感,隨著粗糙指腹精準抹挑,懷中青年登時繃直了背脊;與此同時爆豪勝己俯首埋進他頸窩,深吸了一口,猛地露齒一咬,並一把握住了他腿間甦挺的性器──綠谷出久倒抽了口氣,喘息頻率加劇,忍耐了幾秒,終於忍不住溢出呻吟。

 

  隨著啃吻他頸側的節奏,底下那昂起的部位同時頂了頂綠谷臀縫,略帶不滿地抗議自己遭到冷落。

 

  受到強烈暗示的領頭羊伸手摸來枕邊研磨入香料的脂膏,沾滿掌心,探到腰後,裹著香膏握住了情人腫脹發燙的晨勃、上上下下套弄摩娑,直到脂膏半融,他將之集中到指尖,反手推入自己體內,在狼王面前慢條斯理地開拓他亟欲造訪的處所。

 

  直到被餓極的狼發現這頭狡詐的羊故意拖遲時間、餘光偷覷他被渴望與未將滿足的情慾折磨,眸色鮮紅的赫勒斐青年一聲怒吼,將人揭過來壓在底下,狠狠教訓了他。

 

  只是不知不覺間,他的左手仍擅自找到了他的右手。

 

  那只紋有羯族領頭羊特有刺青的右掌爬抓在床單上,最終承受不住快感般將床單絞在掌心,擰得亂不成形,又被人從布料上強行扯離,指掌如同下身動作那樣強勢地穿入他指間、與他十指交扣。

 

  馥旖香料與情事混合成了一股略帶刺激性的駁雜氣息,愈發濃郁。

 

  羯族青年的內裡緊緻溫暖,融化的脂膏因每一回的撞擊濺出溼濘響聲,每被狠搗深處,雙腿總會禁不住合攏,夾緊狼王的腰彷彿抗拒侵犯,無形間卻更像誘索;如果在這時放緩節奏改以淺出深入的溫柔廝磨,就能哄得那雙勾人的腿腳不覺悄悄張開。

 

  爆豪瞭解綠谷,明明生著張軟呼呼的娃娃臉,性子卻倔強,像湖裡撈出來的貝類,要想強行掰開那堅硬的外殼絕對討不了好;但這傢伙內裡很軟,身體也是,心也是,拿準時機用對方法稍加引誘,能教他忍不住舒張開來,暴露出鮮美多汁的嫩肉供人享用。

 

  不甘心落處被動,綠谷應和上節奏,枕頭墊呈的腰身如輕橫水面的拱橋,腳尖抵踩床鋪撐輔,迎合他每一次入侵主動抬高自己、又隨抽出輕顫著還落。那道戀人愛不釋手的肚皮起伏如波,與主人壓抑不住的叫聲一同,所受翻騰越是激烈、造出越發不可收拾的駭浪驚濤,回還往復,畫出撩火的弧度。

 

  與狼交戰無數次的領頭羊知道,他的狼王喜歡看這個,偏又看不得這個。

 

  下一刻,伴隨赫勒斐語裡最粗俗的字眼,爆豪勝己咬上了綠谷出久肩膀。

 

  如同領頭羊對狼王弱點瞭若指掌,狼王也對他的羊知之甚詳。

 

  他的羊在做愛時挨不得痛。

 

  起初爆豪咬得不重,卻隨他往綠谷體內粗暴抽弄的節奏越益加深,直到滲出血絲,終至留下齒痕。肌膚劃破那一瞬間,綠眸青年發出的哀鳴似喜似泣,幾乎令他的情人失去理智將人徹底拆吞。

 

  彷彿挨折新椏般的腰身弓起,緊繃到了極致、不住歪懸在半空,一時間無以放緩,只有一下又一下地抽顫,而後被人一把握進掌中,帶繭的掌心與虎口上下摩娑;酥麻的癢意彷彿滿足,又遠遠不夠滿足,簡直像要化在對方手裡,卻又被體內的刺激與不斷還復抽送的兇器給生生釘在原地,哪兒也別想去。

 

  綠谷大口喘著氣,稍一回神,想放鬆不知不覺蜷起到極致的腳趾和足弓,然而還沒踏實,身前那人忽然抬高他腰肢、下身連同重心朝前一送──啊地他失聲叫了出來,尾音嗆在喉頭,溢出水唾,連番抽撤裡那懸空的雙腿被動地晃蕩不已,踝鍊上下跳動,幾欲鬆脫,腳趾在爆豪腰後又一次難忍地蜷起,如貓的肉掌,爪尖朝下。

 

  抵擋不住的如潮快感間,他用那種聲音喊出了他的名字。

 

  察覺狼王的蠻勁越發失控,領頭羊唇角彎起了一絲笑容。

 

  叛逆的撩撥換來一聲危險狺吼,與一個毫無溫存直近暴戾的吻。

 

  羊向來可口,逼臨這種時刻尤其盛美。彷彿撩開盛放的捕食植物誘引獵物,吮緊的肉穴近乎勒索,內裡每一道皺褶隨他每一次喘息、來回摩擦過插埋其中的燙挺陰莖,像是隨時準備好承接所有的熱情,一滴不漏。如果還在少年時期,要想忍住是不可能的,但他們糾纏了十年,即便至今對彼此仍沒有半點抵抗力,自制力倒有所長進。

 

  與驚詫間帶了些淚光與快感難忍的綠眸相對,是擰起的淺金眉際下、那雙情慾湧動的紅眸;有時他會遷怒這只羊,平白擁有這麼美好的身體,可幾年下來引人傾盡所有的灌溉,連給自己生兩頭狼崽都做不來。

 

  綠谷自然讀不出此刻爆豪的想法,否則就要換他咬他了。

 

  「唔嗚──……!」

 

  渾身過電般猛地一顫,髮絲蓬軟的腦袋向後仰去,綠谷咬緊下唇,分不清是想壓抑浪聲或想忍耐高潮。他快不行了。這樁事實他們彼此心知肚明。

 

  「哈……果然是廢久。」與熱燙的汗珠一同滴落到羯族身上,是赫勒斐嘶啞間帶著嘲諷的挑釁。「不想上來了?」

 

  「要、」瀕臨邊緣的青年極力克制著自己,出聲央求:「要上去……!」

 

  打從知道床笫間上姿對狼王的意義,這只領頭羊簡直得意忘形。狼王嘁了聲,仍是深吸一口氣,隻手撐起兩人重量,朝後重心移換,摟著他的情人一同坐進了晨光裡。

 

  一下坐定,入得更深,兩人發出分不清是痛苦或歡愉的咆哮與呻吟,戰慄餘音裡的獸性甚至短暫高過情慾,淹沒於相互掠索的深吻,與舌尖一同纏攪成遠比雨季更潮潤的水聲。

 

  似雨而更溫熱的液滴濺淌在爆豪鎖骨,無聲蜿蜒,那是綠谷的眼淚。

 

  這只羊易哭,從他仍是只羔羊的時候、還不是狼王的幼狼就知道了。

 

  放慢了侵略留給領頭羊一絲喘息的空隙,狼王扶正他的背脊,低頭探尋,決定嚐點其他地方。

 

  「嗚……!」

 

  乳尖被人銜住剎那,綠谷一個機靈,無力垂落在爆豪肩後的那隻手不住往他背肌收擰出抓痕。「等、等一下!小──」

 

  他沒能來得及完成句子,他也沒有打算等。

 

  伴隨下身加快的節奏,靈活的舌尖如鹿舐鹽,吮舔,抵輾,間或擬態饑渴已久的幼獸,毫無節制地吸啜。彷彿嫌這些還不夠,他騰出一手握住了綠谷已被溢出的前精弄得水光淋漓的脹挺,並不捋動,只有彎起拇指在特定一塊區域上下愛撫,勾挑撥弄。

 

  多重毫不留情的刺激裡綠谷幾乎被逼瘋,失控的叫聲彷彿被人由下而上一記記鑿出喉頭,當中甚至混雜了幾個支離破碎的髒詞,赫勒斐語的,受誰影響不言可喻。狂亂間他勾到爆豪後頸,卻沒能提起勁將人拉開,手指游移在爆豪頸後寒毛與汗溼髮尾交界,而後忍不住插入陽光似的淺金髮叢──那與主人一樣生命力旺盛且毫不聽話的髮絲在他掌心來回騷動,早已分不出是誰在愛撫,說不清究竟哪方是有意或無心的挑逗。

 

  按在綠谷背脊上那隻手沒有一絲放鬆,爆豪深知這只羊簡直擁有兔子般擅於逃竄的習性,腰身更有水蛇似的柔軟靈活,總是不遺餘力地試著搶回主導權、甚至妄圖趁隙從狼王掌中掙脫。不給他任何機會或希望,後三指與掌心一同圈扣他發脹的性器底端把住精關,拇指及食指卻毫不留情地動手、反覆捋弄浮筋與溝縫──

 

  綠谷真的快瘋了。

 

  高昂的叫聲末尾撕出哭腔,卻湊不成任何具實質意義的音節,不及吞嚥的唾水順沿嘴角流淌,與滿面蜿蜒的眼淚匯流,因著一遍遍的頂撞橫亂了走向。溫熱緊窒的肉穴不斷被撐鑿出入侵者的輪廓,裡頭早已溼透,駁雜氣息的源地如雲致雨,一遭插搗,盛不住的淫意便從他雙腿間沿兩人交合處溢出,下流的畫面幾乎比歡愛本身更加放浪不堪。

 

  直到張馳有度的節奏稍加放緩,綠谷攀著爆豪後頸,擱靠在他另一側肩膀上、喘得像在前一刻曾瀕臨溺斃險境的落水幼獸。爆豪同樣在喘,但那喘息聲裡透出太過肆意的張揚自得。

 

  這是談判時刻,綠谷意識到。並立刻明白爆豪不打算給他太多時間或餘裕考慮。

 

  「小勝……」好不容易擠出聲音,被喚的那人卻故意頂了他一下,綠谷的尾音與好不容易蘊聚的力氣登時垮散了開來──像是艘用細弱草莖與初生嫩枝勉強繫造的掌中船,才剛下水,一道大浪拍來,未及翻覆已遭徹底沖毀,狠狠擊潰。面對趁人之危的索吻,綠谷只能盡力攀緊身前的浮木,要是鬆開他會掉下去的,他已經連撐直腰桿的力氣都沒有了。

 

  「哈啊……小勝到底……哈……想、怎麼樣……」

 

  「啊啊──?這也算是……求人的態度嗎?廢久!」

 

  「什……唔!明明是、明──」

 

  「想射就老實點──向偉大的狼王求饒認輸,張開腿求老子操翻你!懂了沒有!」

 

  「我才不要……!這、這種事情──這種……唔嗚──」

 

  比起翻雲覆雨更近狂風暴雨的顛覆撼動裡,羯族領頭羊恍恍惚惚地想到日前新學的異族語彙,這一定就是所謂「文化差異」:他永遠弄不懂赫勒斐狼王莫名其妙的性癖,為什麼老愛把好好的和姦搞得像強姦才滿意。

 

  略帶抗議地,他咬了口爆豪耳廓,換來爆豪咒罵了一聲,扶在他腰背那隻手不住掐出指痕。

 

  從來不肯向對方低頭或俯首稱臣,但他們總能找出解決之道:介於妥協與挑釁之間,橫亙在驕傲與渴慕之前。

 

  無邊喘息裡,只聞夾雜其中一聲悄悄的赫勒斐語。

 

  「我王……」

 

  那只是個再普通不過的詞彙。繼位以來,爆豪勝己明明聽聞過無數遍。

 

  倏忽他腦中浮現以往讀過的舊典,傳說羯族每一任領頭羊都曾習巫術──

 

  這絕對是真的。狼王想。

 

  他一定是被魔咒蠱惑,才會因為那個平凡無奇的單詞,冒出想要滿足這頭蠢羊所有願望與渴求的衝動。

 

  恍惚間綠谷出久又喊了一次,喃喃得彷彿自語,雖輕卻加深了魔咒,顛撲不破。

 

  扳過那張泛紅且溼透的雀斑臉,爆豪勝己堵住了咒語的源頭。反手放任高潮襲上那刻,兩人的舌尖在彼此口中翻攪,呼吸像被對方偷取,喘不過氣,呻吟卻從嘴邊逸了出去。

 

  即便清楚一只狼崽或羊羔都生不出來,狼王仍盡情播撒在了領頭羊體內,涓滴不漏,同時感受到羊在自己身上噴畫出版圖,黏稠溫熱,猶如川泉行落山勢稜峰。

 

  纏吻之際,察覺自己精液濺在對方胸膛,綠谷伸出指尖猶顫的右手,下意識想去擦抹──卻在觸及肌膚的瞬間被爆豪一把攫獲,握緊他的手按在胸口,腕前刺青與心上相印,清晰感受到旺盛生命力的賁張與奔流,因他而劇烈跳動,強而有力地摶搏。

 

  迷佚在高潮裡的感官知覺逐漸歸攏,卻又彷彿被過度放大,爆豪能感覺他腕間的脈動,與他的喘息和眼淚一樣清晰鮮活。「廢久……」模糊的喉音或許曾有片刻出口,又或許沒有,不及溶入晨光飄散,就被另一雙唇奪為己有。但那本來也是他的,那可是他的名字。

 

  小勝。這個音節倒沒有機會被任何人窺聽,獨佔的唇語是兩次微張的嘴型,他的嘴唇很軟,像初熟的杏桃薄嫩飽滿。但無從摘,只能採。他遍嚐過他身上每一處,這個地方卻是無可取代的泉眼,只有來到這裡貪婪汲取蠻橫掠索,才能平撫打從骨子裡騷動如焚的渴望與焦灼。

 

  不知不覺,被按在胸前緊握的那只手轉過一半,伸展指尖勾過對方指腹,攤開了彼此指掌,貼緊掌心,彷彿試圖拓印彼此掌紋脈絡。

 

  終在暖光裡,悄悄地十指交扣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  --〈兩個魔咒〉‧完 --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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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阿白| RiAN日安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